慕文君的話語剛一落,長公主沉瑜就厲聲訓斥道:“慕文君,你身為女子,豈可妄議朝政?你難不成是不要命了嗎?”
皇上擺了擺手,對長公主道:“無礙。”又轉過頭對看似恭敬,實則出口大膽的慕文君道:“你有什么計策,不妨說說看……”
“據文君所知,北國盛產軍馬,馬匹性烈不說,在戰場上更是勇猛無敵,北國的騎兵也因此赫赫有名,每次作戰沖鋒陷陣都是前行部隊,陛下,不如從北國軍馬下手……”
慕文君眸子中有光芒閃過,信心滿滿的道。
“從軍馬下手?”景明帝眼睛一亮,道:“倒是個好主意,北國人能夠接連破我大夏兩城,確實是他們騎兵太過于出眾,可是這也并不容易……”
沉崇也道:“這個想法雖然好,可是實施起來卻非常困難。”從前不是沒有將領想要從軍馬下手,可是卻又無從下手。
慕文君卻勾了勾嘴角,“那是因為陛下和王爺是君子,所以不曾多想,臣女知道有幾味草藥調配后可致使馬匹聞之暴怒,屆時馬匹在戰場之上不受控制,北國騎兵自然不攻自破。”
“哦?還有這樣的草藥?”景明帝驚訝不已,“若是真的如此,當得一試。”
沉崇卻注意到沉瑜面色微微有些發白,甚至聽到慕文君的話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她在緊張。
“臣女也是剛剛發現。”慕文君不卑不亢的回答著。
“太好了,果然是天佑我大夏,那草藥配方你可知曉?”景明帝難掩喜悅道。
自從得知邊境狀況后,他寢食難安,雖然已經決定派遣大軍前往,可是現在北國士氣如虹,而大夏痛失兩城,士氣低迷,這場戰并不好打。
慕文君點了點頭,“臣女已經知曉。”
慕文君自然注意到了沉瑜看過來的陰冷目光,不過她卻只當做沒有看到,這個秘方說起來并不是出自她手,而是出自沉瑜之手,說起來好笑,這正是沉瑜用來殺韓子高的手段。
韓子高是墜馬而死,而他本身傷勢早就已經痊愈,更是三等侍衛出身,對馬匹再熟悉不過了,又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墜馬而亡呢?
那一日,得知韓子高死訊后,慕文君隨沉崇一同前往長公主府,在后院喂馬的馬槽中慕文君注意到了草料的不同尋常,不過還來不及告訴沉崇,沉崇就被傳喚入宮,隨后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