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午時分。
碧空如同洗過一樣明凈。
袁河穿透青騰山的沖天綠云,扶搖直上,掠入浩瀚晴空。
到了綠云之巔,驚駭望見,一座純青色屋頂竟然當空漂浮,這屋頂橫亙了不知多少里,幾乎把半座山脈籠罩在內,但其時隱時顯,似乎仍在演化。
“這是什么東西?”
隨著吶喊聲,他們被攝到屋頂上,此時已經遠眺不到屋頂全貌,僅僅一片靈瓦就有數里面積,他們就仿佛站在了一座大平臺。
不等他們緩過神,雙腳忽然下陷,穿透了屋頂,掉進了‘房間’內,這房間空無一物,地板、房頂、墻壁全是綠云凝結而成。
他們剛剛站到房間的綠地上,攝力便從身上消失。
肉身可以活動自如,法力也全部恢復。
這一幕威勢滔天,一看就是遠古神禁被觸發,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祭血署名!”
早前飛行途中,他們真血被鎖住,現在才可以獻祭,他們沒有半點猶豫,面對這等天罰般的神威,猶豫片刻恐怕就要隕亡在此。
袁河吐出一口真血,剛把‘袁河’兩字凝出來,額前的號角處忽然傳來一股鉆心疼痛,似乎有誰在捏著號角,試圖把號角從他天靈蓋上拔出來。
但號角被他祭煉兩百年,早就入骨生根,想拔角必須先行抹殺他。
膠著了片刻,角上奇力忽又消退,放棄了‘拔’,轉而從角上‘吸’氣。
‘呼!’
一根綠色氣柱從袁河頭上躥起,直沖房頂的氣壁,并融匯為一,角上的雷元芝受了氣柱沖擊,應時反彈而出,化作幼童摔在一旁,它鯉魚打挺爬起來,嚇的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