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自有他的能力,也有他的非凡運勢。
從他穿越到這一方天地,變數已經形成,天機已經不可測,誰也捕捉不了他的虛實,更不能拿他布置謀局,誰敢把他當棋子,誰就要承受他的反噬。
只是他受了太多前世影響,導致他先入為主,認為神、仙、妖、魔縱橫天地、統御萬靈,都有推過去、算未來的逆天法力,每發動一次劫數,他便無法掙脫,想當然覺得他也要迎劫。
但他低估了自己,實質上他不在劫中。
水簾門內,細雨淅瀝飄落。
透過雨簾,可以望見滅真天廊的全貌,以及廊橋另一端的修士身影。
對方什么時候點名開戰,已方盡可知曉。
此門禁制玄妙,可以透視天外,但天外生靈卻無法一窺門內虛實。
袁河盤坐于門前,巴髯客與龐敏立在他身后,鐘貂兒、袁芝、袁玄趴臥他腳前,俱在打量玉箓門六修的一舉一動。
“洞天內一個月,天外才只有一日,那六位修士說幾句話,我們就要等待一柱香!”巴髯客在承受著煎熬,不止是即將開戰的焦慮,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他結丹成功后,僅僅延長了三百歲的壽數,但‘春曉天’的歲月流逝快了三十倍,如果他能安逸在此修行,倒也無妨,這對他是一場機緣,可惜戰禍降臨,他須把精力全部用于備戰。
天外十年,天內三百年。
即使他沒有死在廊橋上,也極可能在‘春曉天’內,在煎熬中耗空壽元。
“如果對方真被玉箓門賜下了六丁偃月符,我們幾乎沒有勝算。”巴髯客越想越愁,甚至有些心亂如麻,他原本是一個相當樂觀的修者,但是面對萬古宗門的鎮山之寶,他不自覺萌生了消極心理。
這一戰根本沒法打,他搖搖頭:“反正老道毫無信心,單獨一張偃月符,就能正面抵御紫府修士的攻擊,他們一口氣派遣六位弟子,這說明六張神符會同時祭用,一旦聯起手來,誅殺我們輕而易舉。”
“你不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龐敏瞪他一眼:“袁天師打殺你們這些人賊,就如斬草一樣輕松,別說他們六個聯手,就算是六十個,想贏袁天師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