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血袍散人徹底隕亡,袁河把目光轉向了芝留嬰。
這小嬰妖身上的枷鎖已經自動解開,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昂著小腦袋與袁河對視。
“你為什么不跑?”
草精木怪全是獨行客,無論見著人或妖,第一念頭就是遠遠避開,它們幾乎常年都在東躲西藏。
但芝留嬰卻一點不怕袁河,神態反而透著一股親近。
袁河猜測是不是自己體內的化緣參血讓芝留嬰嗅出同類氣息,這才導致它的反常?
蹲下身,袁河在它面前攤開手掌。
它一步跳入掌心,愉快的翻起跟頭。
它形如人嬰,身高卻只有人嬰的二分之一,看去與袁河的手掌差不多大。
玩了片刻,它抬起手臂,指向袁河的額頭。
袁河旋即摸了摸,這是他煉化號角的位置,這小嬰妖能感應到號角嗎?但是不該有這種可能才對,號角不止能遮蔽氣運,還能藏匿行跡,如果輕易被小嬰妖察覺,落星鐘也不必投奔。
袁河又托手一拋,在小嬰妖身上打了一股妖氣,讓其恢復原始本體。
此時他仍是入微之身,仰頭打量一看,見小嬰妖左顧右盼,似是在尋找他,卻怎么也找不著,滿臉都是急色,已有啼哭征兆。
‘哦,原來它偵破不了入微,僅僅是嗅出號角的一絲氣息,難道它根腳與號角存在什么聯系嗎?’袁河一時理不出頭緒,招手讓它重回自己掌心。
它像是害怕再次失去袁河蹤跡,順著手臂往上攀爬,袁河想看一看它在搞什么花招,便沒有制止。
它一路爬到肩膀,又爬到頭頂的號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