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輕寒想不明白謝春池最近面對他的時候為什么動不動就氣成一只小河豚,剛好秦書亦越他去打斯諾克,想到秦書亦豐富的感情經歷,季輕寒覺得或許他會知道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該怎么開口去問。
秦書亦眼睜睜看著季輕寒面無表情地一桿清臺,頓時哭喪著臉說:“季總你倒是手下留情啊,這還怎么玩?”
季輕寒回過神,淡淡道:“下局你先來。”
秦書亦給自己鼓了鼓氣,拿巧粉擦了好半天的桿頭才扎起架勢開了球。
他的技術也不算很差,一口氣連進五個,第六個球在洞口轉了個圈,沒進,然后季輕寒又沒給他上臺的機會。
秦書亦想到昨晚的事,忍不住道:“別人欺負你老婆你也欺負回去了,干嘛還要拿我撒氣!你就不能稍微讓我一下嗎?”
“不是已經讓你先打了嗎?”季輕寒反問。
秦書亦覺得自己就是來找虐的,嘆了口氣說:“算了,改天我換個人約,找個菜鳥好好虐一虐。”
他隱約覺得季輕寒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么話要跟他說一樣,卻一直沒開口,于是他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么了?有話就直說。”
季輕寒頓了頓才道:“你知道該怎么跟叛逆期的小孩相處嗎?”
秦書亦驚訝地問:“你不會是要領養小孩兒吧?怎么不養個小一點的?不對,你怎么會想要養孩子?”
“不是領養。”季輕寒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好在秦書亦腦子轉得夠快,試探著問:“你不會是覺得你老婆叛逆吧?”
季輕寒在秦書亦萬分驚訝的視線中緩緩點了點頭,“他最近很容易發脾氣,感覺好像很想跟我對著干。”
秦書亦目瞪口呆,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季總,你是不是忘了你老婆之前是什么樣了?那時候的謝春池才叫叛逆。他最近不是已經變得很乖了嗎?我看你就是控制欲太強,什么事都得依著你的想法來,你老婆再乖也受不了啊。”
季輕寒沒法告訴秦書亦,謝春池跟以前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最起碼不是同一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