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軟別開臉,眼睛盯著天花板,無視他無視得很徹底:“就走。”

    下巴一涼,男人冰涼的手指扣住她下顎。

    這姿勢太過于親昵,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他眼角的妖痣都變得尤為清晰。

    視線落到他的嘴唇上,焦軟有點不受控制地心臟狂跳。

    她討厭這種被人主導的感覺。

    本想施展擒拿手,念及他剛剛犯過病,怕下手沒個輕重,忍住了。

    她抬眼,被迫跟他對視,怒目圓睜,臉頰因憤怒而酡紅:“你干嘛。”

    程讓嗓音清淡:“說話的時候看著對方,是基本禮貌。”

    他手指特別涼,跟觸到冰塊似的。焦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

    程讓收回手,語調強勢而又溫柔:“晚上那些話,你別太在意。”

    焦軟口是心非地“哦”了聲:“不在意呢。”

    程讓黑眸澄澈,流露著千萬種訴求,如鯁在喉。像是在思考如何與她和解。

    沉默幾秒。

    他吐出一句:“我是你哥,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沒必要因為那些話把我當敵人。”

    這樣的淡然磊落,反而顯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焦軟憋著一股悶氣,干脆坐實了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