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平淡過去,聽聞季雨過些天便要同那太女離京,此番離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因此,在離去之前,季雨打算帶韓柏回一次娘家,盛京之大,二人坐上馬車也是行駛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到達那韓府。

    偌大氣派的韓府,府前有兩只石獅子鎮守,朱紅色的大門敞開,一旁有身著鎧甲持著佩刀神色肅穆的士兵守著。

    青石臺階,白墻琉璃瓦,處處彰顯著其主人身份的不一般。

    阿福駕駛的馬車緩緩停在府前,片刻季雨從里頭出來,踩在凳子上落地,轉身朝馬車上的人伸出手,馬車布簾撩開,穿著整齊的韓柏面色不太好,望了望眼前的府邸,即使心中有萬般個抗拒,但還是得跟著季雨來。

    一路上,韓柏想到即將要見到原身的家人,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同時也有些抗拒。

    他又不是原身,又哪來的想要與親人敘情

    就如那陌生人一般初見見面,什么也不了解,若是待會他穿幫了可怎么辦?

    雖說來之前,試探般的從萬錦口中打探到了一些情況,原身的父親乃那韓將軍身邊的一個小侍,就是一個不入眼的奴仆

    韓將軍一次醉酒便寵幸了他,一夜荒誕鑄就十月懷胎,這偌大的府邸多養一個通房小侍又如何,于是原身的爹便成了韓將軍眾多夫侍之一。

    但苦難日子便也隨之而來,主君眼中最看不慣狐媚下人勾引主子,像韓柏爹這般還一舉得孩更是讓他心中充滿著滔天怒火

    因此在這韓府后宅中,看似一團和氣,實則充滿了各種算計,而韓柏爹便成一個靶子,誰都能上前扎一把。

    吃不飽穿不暖,還做著粗使下人活的韓柏爹沒過幾年便積勞成疾,此時韓將軍早已忘了他這號人又哪來的醫治?

    沒過幾年韓柏爹便抑郁而終,那時小韓柏才不過八歲,沒了爹便如同那雜草一般更任人踐踏,日子更加的不好過。

    只不過韓柏雖身為男子但卻天生聰慧,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到也得那韓老將軍的一絲疼愛,有了這一絲疼愛,欺辱他之人倒也有幾絲忌憚……

    “可是怎么了?面色這般差?”,面前人帶有關心的詢問一下子讓韓柏回過神來,季雨伸出手站在原地,仰起頭一臉迷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