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這萬斤閘前面的時候,我用手摸摸這萬斤閘說:“恐怕得用炸藥才行了吧。”范天豹伸手摸摸這萬斤閘,然后抬頭看看上面和左右。范天豹說:“這萬斤閘修建的極其巧妙,是依據山體開鑿出來的卡槽,這閘門是從里面的上面插入的,然后自由下落,落下來之后,就別想再上去了。也就是說,有人從里面關了閘門,然后里面的人可就出🉋🅭不來了。”我說:“沒有機關嗎?”范天豹說:“沒有,這么重的閘,當時的水平是造不出機關的。難道用樹藤做機關嗎?用到現在早就爛了吧。那時候即便是有金屬,那也是青銅。”說著,范天豹拿出來一個小錘子,在石頭上敲敲后,看著這萬斤閘說:“有三尺厚。”虎子說:“你又沒看到,又沒量,敲敲就能知道?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范天豹說:“你給暖壺里倒水,用看著壺嘴里的水什么時候滿嗎?”虎子說:“那還看啥?倒到的聲音就變了,自然知道什么時候滿。”范天豹說:“你也知道聽聲音啊!我剛才敲就是在聽聲音來判斷有多厚。”“材質不同聲音也不同。”范天豹呵呵笑著說:“我難道不能根據材質和聲音來綜合判斷嗎?”虎子喃喃道:“行,算你能。一米厚你怎么打開?不用炸藥是根本不行的。”曲:“這么厚的門,要是用炸藥的話估計連這洞都要跟著炸塌了。一堆亂石堆在一起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清理出來,還要把大石頭打開成小石頭,然后一塊塊搬開。這沒有一個月可就完不了工啊!”虎子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訴我,怎么才行。”范天豹笑著說:“虎爺,我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您就瞧好兒吧!”說著,范天豹把身上的包卸下來了。他從里面拽出來一把六十厘米長的尖鎬來。這把鎬的鎬把已經摸出了包漿,是木質的。鎬兩頭都有鎬身,一頭是尖的,一頭是平的。我看到這東西的瞬間就想起來了一樣東西——鴉九尖鎬!林素素在我身邊用手拽了🛤🞙拽我的小手指,我知道她的意思,應該覺得這東西就是鴉九尖鎬了吧。范天豹蹲在了萬斤閘前,然后開始用尖鎬尖的那頭敲這萬斤閘,力量不是很大,但是這一下下敲下去,很快就在這萬斤閘上敲出來一個足足有十厘米深的孔來。接著他就蹲在那邊慢慢敲,就這樣一直敲出來一個個的孔,這些孔橫著敲了一排,然后他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個的鋼楔子打到了這些個孔里,用鎬的平的那頭慢慢敲。也沒看他用力,就這樣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一直敲了九遍之后,這一米厚的門咔吧一下就裂開了。范天豹這時候直起腰,看著我笑著說:“這已經成功了第一步了。”虎子貓著腰看著說:“可以啊,范老三,你這石匠的手藝和誰學來的啊!話說你這也太牛波一了吧!”范天豹說:“家傳的,我就說我有辦法吧,你還不信。接下來我把下面這一條啊,繼續分割成小塊兒,然后用尖鎬就能掏出來了。”范天豹剛蹲下,這鎬剛掄起來,我一把就抓住了鎬把,我說:“范天豹,你這鎬有點意思啊!這該不會是傳

    說中的鴉九尖鎬吧!”范天豹這時候慢慢地站了起來。我把尖鎬放開。他把雙手垂了下去,看著我說:“陳爺,您看出來了呀!”我說:“廢話,我又不是瞎子!”林素素盤著胳膊看著范天豹說:“說說吧,你怎么回事呀?這北玄武的摸金校尉是你呀!”范天豹說:“沒錯,我就是北玄武的門主,范天豹。我就是北玄武的摸金校尉,林班主,咱們也算是同僚了吧。”我說:“你是北玄武的摸金校尉,行,那我問問你,摸金符呢?”范天豹說:“摸金符丟了,實話說吧,這鴉九尖鎬也不是真貨,這是找墨家的人仿造的。雖然墨家技藝高超,但在造這種尖鎬的火候上始終比鴉九造的尖鎬差一些火候。但我們范家,絕對是玄武門的正宗傳承。”我說:“你說正宗就正宗嗎?你怎么證明你就是正宗?”范天豹說:“家譜可以證明。”我這時候把手伸進了包里,慢慢地把摸金符給掏了出來,拎在了范天豹的眼前。范天豹看到的時候,眼睛里滿是憤怒。他盯著我說:“陳爺,這東西哪里來的?”我說:“看來這東西有故事。”范天豹說:“你先告訴我這東西是哪里來的。”曲完之后,看向了我說:“這么說鴉九尖鎬也在你手里,是嗎?”我搖搖頭,然后我小聲說:“范天豹,你還沒說這東西到底怎么回事呢。”范天豹看了我足足有十幾秒鐘,隨后呵呵笑了,又是以前那種笑面虎的模樣,他笑著說:“沒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這東西本來是我家的,不過既然陳爺喜歡,就是陳爺的。是吧虎爺?!”虎子說:“范老三,你小子又打馬虎眼啊!你有話直說,我們不是壞人。你怕我們把你禍害在這里呀!那不可能。是不是有人偷走了你家的這摸金符啊,你們家和這偷摸金符的人有仇是嗎?”范天豹呵呵笑著說:“沒有的事!”我這時候突然問了句:“你知道楊松這個人嗎?”我這話一說出來,范天豹直接就往后一退,直接就靠在了門上。他腦門兒上頓時就出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就淌了下來。范天豹說:“楊松,楊松是誰?我沒聽過。”虎子說:“沒聽過怎么嚇成這樣呀!范老三,你不老實呀你!”范天豹說:“真的不知道,不認識。楊松是你們的發小嗎?”我說:“范天豹,你還不說實話嗎?我姓陳,虎子姓王,素素姓林,虞卿姓虞。我們都不姓楊。我們和姓楊的也沒什么關系,你到底在怕什么呢?”范天豹說:“陳爺,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林素素說:“范老三,你要裝到什么時候?難不成你姓楊嗎?”范天豹頓時就脖子一梗說:“我姓范,我姓什么楊!”曲:“我倒是認識個姓楊的,叫楊志超。這摸金符本來是在楊志超的身上。范老三,這和你有什么聯系嗎?”范天豹這時候猛地看向了曲:“楊志超?這摸金符既然在楊志超身上,怎么倒了陳爺身上呢?陳爺和這個楊志超有什么關系?”曲:“瞧瞧把你嚇得,楊志超死了,和老陳沒關系。倒是和我爸爸有血海深仇!”于是,曲:“楊志超已經死了,這東西才落到了老陳手里的。”范天豹看向了我說:“陳爺,這都是真的?您和楊志超什么關系都沒有嗎?”我說:“我爺爺叫陳俊儒,我爸爸是在老山前線的戰斗英雄,是烈士,我土生土長唐山人。認識虎子之前我沒離開過唐山,認識虎子之后才到的北京。你覺得我和楊🚌志超能有什么關系?”范天豹擦了一把汗,隨后又擦了一把鼻涕,看著:“但是楊志超的摸金符在陳爺手上,你就敢和陳爺在一起為伍嗎?你難道不怕他騙你嗎?如果楊志超是他舅舅怎么辦?或者是他姨夫、姑父什么的,你豈不是很危險嗎?”曲:“吧,我和楊松的確有血海深仇!”